「款!」压低的声音也掩不住狗皮帽的热情:「本来应该吴已来,因为他更憎恶一真道。但是他太憎恶了……所以是我来接您。」
游缺不太有所谓地点了点头,慢慢抬起自己的右手,并食指中指,点在了自己的眉心。平静地道:「这具身体死了好几天,我需要一点时间填寿。」
「您忙您的。」褚戌就在棺
材旁边坐了下来,很是惬意地沐浴月光。
但他不是个闲得住的,又忍不住感慨道:「真想不到啊,您也是咱们组织里的人。黄河魁首,那是何等样荣誉!上次咱们也接触了一个黄河魁首,嗨呀,狂得不得了。」
「说到黄河魁首,那都是各个国家的宝贝呀。像那姜望,都已经封侯了,军功在年轻人这辈里,可称当世第一……为什么你们的前途都这么好,却都待不住呢?
这个问题我可以问吗?」
「可能他也是个有理想的人吧。」游缺淡淡地道。
褚戌愣了一下,才道:「赵子说姜望离开齐国,是因为他有在齐国的位置上不能做的事情。」
「在那个位置上,不能做的事情太多了。」游缺得语气平静极了:「国家体制就是会这样,会磨掉每一个人的自我。你的偶尔任性,些许棱角,都要在最高意志的容许下,才能够存在。而他们会以‘成熟,来宣告你的死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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