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面难堪的事实,总是需要一些勇气的。对于敖舒意这等身份的存在,尤其如此。
姜望想了想,直接说道:“姜某已知陛下开口之难。不妨直言,姜望能为陛下做些什么?”
敖舒意轻拨茶盖,悠然道:“是孤请你来龙宫相会,或许孤应该先告诉你,孤能带给你什么。”
姜望不动声色,静待下文。
敖舒意道:“首先是苦性。当年的事情其实很隐秘,知情者寥寥无几,且大多都只有片面消息。但此事的前因后果,个中曲折,孤都看得清楚,这些年也算想得通透。又立场在外,能与你说个分明。似孤这般,当世恐无第二。”
他看着姜望:“至于你身上的天人态,孤不方便直接出手,但当初烈山人皇设长河九镇时的一些心得体会,孤或者可以与你分享。”
姜望轻叹一声:“这样说来,我好像没有什么拒绝的余地?”
敖舒意道:“对你来说,恐怕第一点比第二点更重要。”
事实也很分明。在囚牛桥上,福允钦已经明示暗示长河龙君很懂封印术,能对他有所帮助,他也只说没有时间。甚至敖舒意亲自延请,他还是过来灌口茶就走。
却在听到苦性的名字后,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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