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望没可能去责怪重玄胜什么,与旧友也许久未见。展信看罢,一时失笑。
关于临淄的记忆,在这些跳脱的文字里变得鲜活,仿佛跃于纸上。
当初的“临淄四少”,也是恶名颇彰——当然少不了重玄大爷和谢宝树那时候的推波助澜,暗中宣传。
“有名重玄胜、李龙川、晏抚、姜望者,譬如人身痼疾,贪婪、风流、奢侈、蛮横,谓以临淄之贼也。”
他们四个倒是不曾有什么实质性的欺男霸女的事情,但横行临淄,也不曾给谁让过路。那些所谓的“恶少”,都是被他们“点名欺负”、“揪住了揍”的。
在姜望肩担万钧的年少时期,也曾鲜衣怒马,恣意京城。在晦暗的日子里,有过那样一抹亮色。
如今回首过往,他这个异乡来的泥腿子,与三位一等一的名门大少同行,从未有过不自在的感受……彼时不觉得有什么,现在想来,当初那个年轻人的情绪,是被有意无意照顾了的。
那个名为“姜望”的年少之人,他固执的自尊,在东国首都的繁华里,被妥善地安置了。
那些被朋友、被可爱的人们珍惜了的情绪,就要这样被天道抹掉吗?
在昌国走了很久,嗅到过很多种酒香,他都毫无波澜。但此刻读罢这张纸条,他突然很想喝酒——和朋友们一起。
但非今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