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的确是关键的问题。
立于楼船的祁问,看向铁链所围之即城的方向。
哗啦啦。
田安平又挂着断链,身形半弓,像一头受创的孤狼,摇摇晃晃地走出来。
他的胸膛已经整个凹陷进去,险些被楼约一拳轰穿,但毕竟是没有——虽然已前胸贴着后背,薄得没有一掌厚。
长发彻底散乱,和血绞成许多绺,垂在额前,这使他仿佛藏住了眼睛,森森地隐在幽林之中。
那双形状普通的眼睛,此刻也就变得危险起来。
他盯着楼约,像是嗜血的野兽,盯住了今夜的晚餐。用那已经不便言语的口器,慢慢说道:“我已宰了。”
声音难听,但平静,平静得像是说自己出门之前,刚宰了一只鸡。
“景国人敢在东海杀齐人,我不可能叫他多活一息。”
这句已是他难得的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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