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人虚弱的时候,风也更酷烈。刀刮也似,凌厉地敲击他的眼帘。
他只是淡漠地睁着眼睛,平静地注视一切,迎接世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的所有。
若不能戳瞎他的眼睛,他就会一直注视。
直至某个时刻,他恍惚一个趔趄,努力站定时,眼前一切已不同。仿佛跌入了某个神秘之地,眼前是一片绵延的飞角高楼,仙气氤氲,越往远处越隐约。
但没有任何存在的实感。
海上生万象,不知是何处蜃楼。
田安平即便虚弱至此,眼界却也不曾丢失。当然他并不在意真实或虚假。
有人当真,就不算假。
他在门楼外站定,并不进去,如此沉默了许久,直至蜃楼深处,走来一道虚幻的身影——
此尊仿佛虚光所聚,面容璀璨不可直视。身在此间。似又不在此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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