愈发成熟的黎剑秋,负桃枝而望远。短短一年多的光景,鬓已微霜,青年见白,略可窥见启明新政失败以来,他所消耗的心力。
对于傅抱松的死,对于“败家之犬”的无能,他永远不能释怀。
凡人的智慧要思考改变世界的方式,注定是艰难的,也注定了痛苦。可聪明人都过得很舒服,并不觉得世界需要改变。
而更聪明的那些人,一眼就看到结果,不做无用的事情。
这个世界的进步,是被愚蠢之人推动的。
“会好的。”他说。
天刑崖俯瞰群山,孤兀于天地之间。
山上有山上的风景。
山脚下连夜支起了一个酒摊。
“白师叔。”抽条儿似的疯长的褚幺,这会儿心事重重,一边手脚麻利地摆碗抹桌,一边小声提问:“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卖酒吗?”
他面前支起了一个大铜镜,铜镜里映照着位在星月原的那间酒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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