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一件白色道袍,大袖飘飘,一派仙风道骨。他自那金桥之上走下来,也走到那丹陛之前,同西天师余徙、晋王姬玄贞、军机枢密使楼约一般,亦在伏地的闾丘文月的旁边。
若说闾丘文月堆在地上的名账如碑,其人五体投地,待死如碑前墓。
那么三位绝巅、一尊中域最强真人,四人立在四角,就像是四颗合棺长钉,钉在四方。
也不知谁想要钉死这口棺材,谁又要将棺材盖子掀开。
巫道祐走到了这里,却不往丹陛上看。
他转过身来,对着满殿文武,慢慢说道:“太元真人先前说的那番话,老朽有些不认同!”
楼约对他一礼:“言者无责,行者有心。天师自然可以不认同在下,就像在下也不见得同意您。”
巫道祐却并不看他:“老夫痴长岁月,今日倚老卖老,说几句过来人的话——昔者太祖开国,重赏勇夫,乃有妖界之开拓;文帝治政,施恩天下,于是得万邦臣服;及至于先君显帝,也是赏功罚过,恩威并举。今日咱们在草原、在沧海,在现世乃至于诸天万界挥洒的筹码,都是先代留下的恩泽,历朝累积的资粮,不可以随意挥霍。”
“老夫要说什么?”
他抬高声量:“百夫之长,应通旗令;先锋之将,当破敌阵;将十万百万之军,一战倾国,就应该迎来胜利!那高处的位置,不是让人坐上去看风景的。坐在那个位置,就有责任带来胜利。除此之外,都是空谈!无论什么原因,什么借口,什么局外局内,讲这些有什么意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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