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不害张了张嘴,作为《证法天衡》的作者,他有千百个道理可以拿出来与吴病已辩驳,但最后都吞咽。他沉默半晌,有些挫败地道:“你说得对。在顾师义这里,我很难维持‘法’的客观。”
“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?”吴病已转身往山下走,没有再说别的话。
今日之言已言尽。
往后就只看证据了。
那高冠博带的冷硬身影,像石阶一路铺陈到山脚。
公孙不害静静看着这个背影远去,沉默了很长的时间。
是啊,人必有情。
但这位名为“吴病已”的法家宗师,却几乎是近法而无情的存在。
天刑崖上的风,静静吹动。
公孙不害醒回神来,正要折回法宫,抬眼看到一人,便问:“清如,你怎么在这里?”
矩地宫的真传弟子卓清如,慢慢走了出来,十分的端谨有礼:“今日是我值守法碑呢,公孙宗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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