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天子眸光一挑,声音却愈发温和:“普天之下,莫非王臣。朕是中央帝国的皇帝,掌心掌背都是朕的人。玳山王嘴里的外人,是什么人?”
“回陛下的话!”姬景禄果断道:“臣的确在推动斗厄改制!臣以为,武道是大势所趋,是必然会蓬勃的一条康庄大道。未来的修行格局,一定是道武并行。景国虽以道为主,宗治天下,却也没必要瘸着一条腿走路。”
景天子瞧着他:“朕听说有些人反对你。他们是怎么说的?”
“是有一些声音……”姬景禄很是审慎,拣相对不那么激烈的话来讲:“说魏国离霸业还远,还轮不到我们向他们学习。”
“可笑啊,这些朽老。”景天子道:“魏国离霸业还远,就学不得?今日不学,他家离霸业就不远了!”
他伸指在书桌上一点,恰恰指戳在长河的某一段,正是狴犴负屃之间!
天子的声音带着恼意:“非得魏玄彻解下腰带,尿在他们脸上,他们才能清醒一点,看到这个世界的变化么?今日魏玄彻,未尝不能是又一个姜述!”
姬景禄听明白了。
改得好,但不够。
不够快,不够激烈,不够彻底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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