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江鸿哈哈一笑:“诚如贞侯所言,且观我行!”
他在台上负手:“先贤垒黄土为高台,于此观长河水势,以求治略,用心万年;昔有烈山人皇炼九镇,敕命龙君于长河,乃有万古平波;吾辈今日相会于此,当效先贤,为万世定矩,使滔滔祖河,为福泽之源,使两岸百姓,世代能安。如此,才不枉此行,不愧为人!”
这要说到“愧为人”,话可就严重了。
台下众人皆肃容。
应江鸿道:“欲言治水,先言水族,欲论水族,先论水主。今天我们坐在这里,有几个共识需要达成。首先一个,关于长河龙君。”
看台上闭目自修的重玄遵,这时候已睁开了如墨的眼睛。他只是轻轻往后一靠,
眉眼疏朗,便有一种旁人不能及的闲适风流。
他手里握着不断闪烁的太虚勾玉,不知在回谁的信,眼睛却漫不经心地看向高台。
这场治水大会,到这时候才有他感兴趣的内容。
无论敖舒意是否还存在,那都是超脱者的风景。
他生而斩妄,也不能一眼就看到彼岸。唯是如此,才被他视为挑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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