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匮慢慢地将那枚黑棋按下,按进天元左上的棋格里,在棋局上令其失位,又像是将它关进了囚笼中。这枚黑棋所代表的意志,洞察范围便从这张棋盘,缩小到仅剩的这一格。
一张棋盘有三百二十四个棋格,便有三百二十四个铁壁囚笼。在这个过程里,黑棋并未挣扎。
目睹着这一切,代表书山的来客,这时又张开双手,相当优雅地展现了一套古礼,躬身道:“在下【礼】,礼恒之。”
在他躬身的同时,他身后的影子中,一个麻衣布鞋的儒生走了出来。
同中年人模样的礼恒之不同,他身上没有任何配饰,鬓有微霜,面容却很年轻,甚至有些稚嫩。每一步都走得很重,在地上却没有半点痕迹,只是平静地看着剧匮:“老夫为【孝】,孝之恒。”
儒家二老!
执掌儒宗至宝【春秋笔】的书山老儒,儒家传承万古,真正的底蕴体现。
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下山了。
“见过二老。”剧匮道:“恕剧某定矩有责,受规于法,不能起迎。”
穿戴都很讲究的礼恒之,风度翩翩,温文尔雅:“书院万古章,春秋此间事。这里好像不应该由太虚阁定矩,况且我记得,太虚阁的权柄,可并没有延伸到世外。”
“我们的权柄只牵涉太虚事务。”剧匮严肃地坐着:“我们也正因太虚事务而来——太虚阁员钟玄胤,失陷此间,音讯全无,老先生既然登堂奉礼,可有良言教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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