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成就了如此不合本性的魔君位,祂才在这般根存本源的冲突里,留下了一点挣扎的可能性。而后以“七恨”替“欲”,再以所求皆空的“至恨”替“七恨”,成功逃脱。
重来一次,并无可能。
吴斋雪坠身于炉,身受烈火,完全无视了斗昭的挑衅,只不慌不忙地摘下身上魔气,如摘肩上落叶,一片片地丢进魔功里。“当今之世,礼崩乐坏,所求皆空,人面虚伪,人心诡谲,祸水高涨,刑台空空,旦夕天崩未可救——救世必魔祖也!”
“为魔著史者,甘为魔祖之臣。”
祂对左丘吾微笑:“我为什么要摆脱?”
七恨借于此身,覆手往下按了按,将那不显形迹的魔君大座,按止在冥冥之中。
祂嘴上说着忠心耿耿为魔祖,手上则死死卡住魔君归位的这一步,而以魔气在体内,与左丘吾就《礼崩乐坏圣魔功》拔河。
文气如链,魔气如索,各自缠住魔功,一者往外拔,一者往里拔,互不相让。这悬止在魔躯内部的《礼崩乐坏圣魔功》,仿若无底深渊,瞬间加剧了【天地时光炉】的消耗。
七恨用那深幽的眼眸,看了看绕身而流的文史烈火,当然也发现了几缕悄然流入其间的金赤白三色火焰。祂不以为意地笑了笑,只对左丘吾道:“现在烧的这些虽然是废稿,可也是真正发生过的故事,真正填进了你的心血。”
“等烧完这些……”祂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祂选择了一个笨办法,悬停在将归不归的时刻,与左丘吾对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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