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左丘吾确实是庸才一个!”只剩一颗头颅的左丘吾,很平静地说:“我远不如你。从来都是。”
“我最多只能写写时代建筑,只能曲笔,无法直书。”
“我早就不记得什么史笔如铁的理想了。”
他承认不如,但不自怨自艾,他坦陈曲笔,却又异样的固执。他放弃了理想!可他没有因此变得渺小。他说:“我只想要书院里的孩子们都活着。”
“那么——”司马衡的声音说道:“史家这块牌子,我要从勤苦书院摘走。”
左丘吾看着他,第一次有了惊讶的神色。面对七恨的连番落子,对于局势的一再失控,他都不曾如此动容。
因为他听出了司马衡的去意。
这个只专注历史真相,从不会在意任何人感受的人。这个一心求道、笔刀之外无它事的史家第一人……他竟然也会做真相之外的考量吗?
左丘吾曾无数次地想要劝他改变,却又明白那些话不必出口。司马衡不会改的。
等到司马衡真正有所改变的时候,他竟有些无措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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