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有读书声,响在不远处的院舍。
不知何人在后山抚琴,弦音曲折,翻若云鹤。
崔一更就站在凉亭外,仍提着那以竹为鞘、以木为柄的剑,只是竹鞘之上,这时有些文字的刻痕,正是他在《勤苦书院》上结笔的那一句。
而湖心亭里的棋桌前,只有钟玄胤正坐。两边的藤椅不在了,对面的位置空着。
他左手捏着一颗棋子,右手拿着一支刀笔,棋盘上尚未落子。
时间仿佛停在那一刻他所在篇章刚刚被唤出时,他刚刚磨完了所有的棋子,正准备开始接下来的故事。
「读者们」这时才生出明悟这就是左丘吾和司马衡对弈的那个棋盘,当他落子,才算开始那局棋!
钟玄胤这个角色,是左丘吾这个作者的寄托。整部《勤苦书院》的故事,原来建立在钟玄胤的史刀上。这是整部故事的开始,然后才是倒序的过去,插叙的旁枝,缓缓铺开的未来。
在这部左丘吾写作的故事里,只有两个主角。一个崔一更,一个钟玄胤。一个为线,一个为脊。一个贯穿始终,一个记录所有。
当然,它从群像变成了双男主,且在作者强烈的主观干涉下推到结局,现在不应该叫《勤苦书院》了—-便如崔一更所结笔,该叫《左志勤苦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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