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色棋子里的声音默然半晌:“……他也了解我。或者说,他更了解我。”
这颗棋子在棋盘上方虚悬游弋,有几分难言的苦涩:“你再看这局棋,其间很多无理手,是他一定会下,而我不得不应的棋。”
“故事到这里就很明确了——”剧匮板正地道:“正义的路人途经此地,应该打倒万恶的左丘吾,稳定这棋盘,作为历史窗口的投影,想办法为您指路,将您从历史坟场里救出。”
“可是?”棋子里的声音问。
“可是谁来定义‘正义’呢?”剧匮道:“我们这些人贸然闯进封锁的勤苦书院里来,不顾抗拒强行破门,虽说是为寻找我们的同僚……又焉知他钟玄胤不是这场灾难的元凶?真相尚不分明,我们自以为是的改变事态,真的就能换来更好的结果吗?”
黑棋里的声音略显惘然:“玄胤……吗?”
剧匮继续道:“再者,左丘吾先生把你拦在这里,把勤苦书院变成史书,是为了害你,还是为了救书院,却也不一定——我们目前所知的情报,够那些热血未凉的年轻人揍他一顿,但也没有到定他生死的程度。”
“不愧是法家的高人,做事很有规矩。”黑棋里的声音道:“看来今天是要在这里升堂。”
剧匮没有接他的话,只自顾道:“最后,对于您‘司马衡’的身份,我有八分的确定,但还有两分的不一定。”
太虚阁正在接掌这部史书——秦至臻行走在虚空里,正帮他固化空间,在许许多多的历史书页里,将此页固为“铁书”,而后帮他刻写【黑白法界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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