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望扶膝看着天穹翻滚的文气,顿了顿:「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。得到了很多的爱和关心。」
「把白日碑立在观河台,需要的不止是勇气。」子先生坐得端直,仿佛那颗断了的十万年松:「你说你不苛责我,但我却要苛责自己。」
「我坐在这个位置,享受此等声名,得到如此多的支持,就是应该做一些让年轻人不必那么拼命的事情。就是应该做得更多,做得更好的。」
「但是—但是啊!」
「先贤说,‘自反而缩,虽千万人,吾往矣。’,
他泡好了茶,用食指推着,慢慢地往前送,像是一个人往前走的过程。
但是他停下了:「老朽身后就有千万人,不得不念千万人之心,反失孤勇,不能一掷。」
茶盏悬止空中,离姜望还有一段距离。
他起身往前挪了一步,接下这盏茶:「人生在世,无非各人做各人的努力一一山河累代,不辞人烟。先生送到这里,我往前走就好。」
掀起茶盖,他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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