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先前吩咐,说是朔方伯来了可以直接入殿,不过去迎朔方伯的丘吉公公私言于内臣,说朔方伯久置庭府,心有怨怼,万一言辞无状,恐伤君心……所以内臣想着,还是来问一句陛下,是否可以让朔方伯再等一等?”
“长夜寒凉,心火慢慢就淡了。”
霍燕山把头放低,声音也渐低:“您忙于国事,好不容易能有片刻小憩,若为庸事所累,妄惊心弦,则内臣死亦含恨。”
“宣见吧。”天子的声音波澜不惊:“朔方伯乃有功之臣,朕岂会轻慢他?”
霍燕山一头磕在地上!
只应了声:“喏。”
天子未有申饬之语,但敲打实在清晰。
皇帝都不会轻慢的人,你霍燕山让他在外面等,哪怕只是“暂等”……这究竟是谁给的权力?
自己身为内臣,妄窥天心,在前武安侯和朔方伯之间轻率站队,已是犯了忌讳。
皇帝亲近与否,是否惦念,哪轮得到内官表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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