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见明主在暖阁,未见明主在暗室。”
“古往今来称名圣君,无有胜于紫极殿里坐朝者。泱泱大齐,雄魁东土,是他事功!”
霍燕山将身前横,浑如铁塔一般,拦在了殿门之前:“未知你所言明主,竟是何人?”
他声若雷霆,在广场上翻滚,却怎么也冲不破这个浓重的夜晚……始终在殿前打转。
“日上中天,不免盛极而衰。长夜漫漫,岂不见朗月横空?”
丘吉仍是笑着:“紫极殿里固然是圣主,但御极七十九年,已进无可进,恋栈不去,徒损天下矣!紫天当死,青天当立,吾当北面而事青石宫,顺天应时!”
“大齐正朔,在天子一言。君不言退,谁堪其位?”霍燕山面涨紫气,腾身而起,势如苍鹰搏兔:“名不正则言不顺,理不直而道不成……吾虽奴婢,斥之为‘逆’!”
一声“逆”字如惊鼓,在这长夜反复的轰隆。
丘吉终于不再微笑,手里的玉如意轻轻一摆,拂皱了夜色万里。另一只手张开五指,遥对当下的内官之首,往前一推——
就如蛛网之上按蚊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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