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人法相并不为原天神讳隐,就像他并不隐藏自天人所得的信息。
原野面无表情。
鲍玄镜张了张嘴,有些惊讶,又有些害怕地站在那。
心中则是非常满意。
他的目光从斜前方的玉真女尼旁边掠过,看向端坐于彼的姜望。
曾经的白骨圣女,以及白骨道胎的惟一遗憾,都在他的注视范围。
他感到自己的目光像一柄长剑,可以轻易地将这两个人贯穿—一倘若不是在朝闻道天宫,而是在别的地方。
从幽冥走出来的滋味并不好受,因为他从一个拥有一切、掌控一切、与幽冥同不朽的伟大存在,变成一个可以被伤害、被压制、甚至被杀死的孱弱存在。
他的生命,自此有了“失控”这个词语,而且他要长期感受。
现世有太多的人和事,都不遵循他的意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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