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像永远地困顿在那一天吗?
但又不太像。
他从殿门剖进来,依然是独属于他陆霜河的锋芒。
或者说,仅就以陆霜河之名,来向姜望求道这一件事。从差点带走姜望的“仙师”,变成向姜望请教的“求道者”,这种近乎天地颠倒的转变,就不是一般人能够面对。
陆霜河的求道之心,仍然是天底下最纯粹的那柄剑,至少也是最纯粹的之一。
“姜真君愿意教我?”陆霜河定于殿中。
姜望正坐于彼:“此天宫,为求道而起。若有能解释于万一者,我必毫无保留。”
陆霜河抬了抬眼睛:“这座求道天宫还是有门槛的,并非来者不拒一一你为何不拒绝我?”
天宫中一坐一立的两个人,各自静而有道光。
金发像在燃烧,霜发像在融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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