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岁少年的目光,落在岿如铁塔的熊问身上:“你想挑战我?”
幸好现场只有三个季国人,不然要晕倒一大片——现在只晕倒了两个。还有一个正在吐白沫。
季国的国相、国师、礼卿,本来欢聚于此,现在是不晕不行。他们干涉不了台上的事情,没有资格开口,也不敢“知情”,只好各施手段。
台上的熊问咧开嘴,好像根本没有感受到那摧山灭国的压力,仰头与齐国的伯爷对视,毫无心机地笑:“我可以吗?”
室内无风雨,隐有雷霆声。
“你不可以。”剧匮终止了这暗涌,抬声道:“鲍玄镜,按照黄河之会的规则,你无须理会他。”
“我当然可以不理会。”鲍玄镜站在那里说话。
他穿着小一号的伯服,戴着贵重威仪的玉冠,长发束得极紧,小脸上有些漠然。
那是一个少年人的危险的表情。
“因为东国之强,因为东国对这个世界的贡献,使我安享此额,不必经由厮杀,便坐进了【日室】。”
“我不必理会。大齐帝国足够强大,足能庇护我。让我免受这世上所有的风波和唾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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