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我怎么沉默,避让,怯懦,东国之威严,不会因为我而折损半分。”
“但我是谁啊?”他忽然笑了笑,笑着问。
“我跃马出临淄,万里终至此,来到这天下之台,是要做什么?”
他抬指弹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冠,发出金击玉的脆响——
“家父死于邪教之患,家伯殁于战场刀兵,家祖覆于东海波涛……鲍家无壮男,使我未满二十而冠。”
玉冠垂下的阴影,为他的眉眼笼上一层暗色:“今当大齐帝国之爵,世袭罔替,爵名‘朔方’!”
“今天一个莫名其妙的国家,一个不知所谓的选手,站在这里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齐国。”
少年摇了摇头,“呵”了一声。
“鲍玄镜可以不理会,但朔方伯不能。”
“小孩子可以不理会,但代国而征的战士不能。”
“诸位都是我的长者,道理都比鲍玄镜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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