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上他们也的确对今天有所准备,但……
钟玄胤拿着刀笔在竹简上慢慢地削刻,如常做着会议记录。但经历了勤苦书院的变故后,他显然也不太能全如过往。
听到这里,他似是无意地吹了吹胡子:“我倒是有个问题——在‘中立’这件事情上,为什么没有声音说其他阁员呢?为什么都只是在讨论姜阁员够不够中立,够不够公平,有没有益于天下?我们其他人,难道不在太虚阁中?何以隐身于舆论?”
这是个答案很明确的问题——
因为其他人的中立性,根本没有必要提。
坐在这里的每个人,都代表一方强权势力。他们坐在这里,位置已经定死,立场早就注定。从来没有中立过,又何谈中立性?
他们在太虚阁里的每一次投票,都代表他们背后的力量!
哪怕是李一这般不在意世事的,景国把他搬出来,也不是为了让他换个地方发呆。他在太虚阁里的一言一行,都需要代表景国的利益。只是有着诸方利益制衡,不能做得太过分。
换而言之,当诸强利益一致,那么“适当的过分”,也是应该被理解的——
这本就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。
但恰恰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此清晰,钟玄胤还在这种场合将它提出来,才具备拷问的意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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