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算缘分,那是她第一次出远门,当然是自己偷溜出来——趁着家人不在,用一只墨家的傀儡,稍作改装,再加上一个不断模拟声音的法阵,就足以骗过下人很久。
这次旅途的绝大多数经历都乏善可陈,她觉得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,鬼鬼祟祟地路过人间。
什么也不拥有,什么也带不走。
阴暗地爬过了,只留下脏污,疫病,和死亡。
她杀了一个人。
她不是第一次杀人,但却是第一次在离家千里的地方,拿着血淋淋的刀子,完全是自己出手,完全凭着自我和本能的驱动,残忍地杀害了一个本不会有人生交集的人。
手足无措,大脑一片空白。
并且实事求是地说,那是一个无辜的人。
事发时没有做任何恶事,也并未背负什么罪名,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努力生活的人。
不知是谁的女儿,谁的妻子,谁的母亲。
她杀了她,没有办法用任何理由安慰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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