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元神烛火一摇,就要熄灭。
他走了,也要带走匡悯。
然而在这个时候。
一只手轻轻将它舀起。
像是舀出水中月,摘下镜中花,使虚化为实,死复为生。
像是一盏油灯,接上了火,添满了油,为这飘摇的烛火续上了命。
可匡命却并不因此放松,反而惊恐起来:“你——”
他的声音被掐灭了。
他的言语,不被允许。他的自杀,不被允许。
凡不被允许的,不会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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