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寅毕竟已登顶,虽然先有巨大的耗损,也不该被这样轻易地碾压。
绝世天骄,一掌覆之。
五指如山,不可摧折。
这样的力量层次,难道还未超脱?
在场没人能比匡悯更清楚一真道首的实力。
于孙寅的整个战斗过程里,这位一真道行刑人一直都在和一真道首对话,半点未受干扰。“对姬凤洲的刺杀,能成功吗?”
一真道首也根本不对孙寅做什么表达,就好像只是在吃饭闲聊的时候,顺带手地按死了一只苍蝇。随口道:“道主遗蜕蓄养多年,在此战有超脱的力量。姬凤洲借大景国势,也有超脱的力量。两边都不是永恒自在,都不够稳。”
“但景国非姬姓一家之景国,乃天下道修之道国。我们一真道才是道门正统,对道国有举足轻重的影响。只需要一个机会,只要在关键时刻的一个动摇,就足以将姬凤洲扯下龙榻。”
“我以神意推动道主遗蜕,事实上可以看作我和姬凤洲放对——就看姬凤洲这么多年藏着掖着,华袍底下,究竟是虱子,还是利剑。也看看我能否把握那个瞬间。”
一真道首这话说得谨慎,但字里行间,自有无敌的自信。他有资格审视姬凤洲,考验姬凤洲,而他也一定能把握关键机会。
“我是说——在此之外的力量。”匡悯沉吟:“就怕被人干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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