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十年的暗流涌动,到今天才掀起狂风暴雨。
她知道父亲骄傲得像只孔雀,无论如何也不会低头服软。
她不厉害,她不是万古人间最豪杰。她可以低头。她可以做自己不擅长做的事,说自己不擅长说的话,凭借不知还有没有的血脉亲情,生平第一次到这里来——只希望能帮到父亲一点点,哪怕一点点。
终究是太弱了,就连担心,也没有力量。牵挂或许是负担。
看到突然走进来的表情复杂的闾丘文月,和突然站起来的神色骤哀的白歌笑。
她立即就明白了什么。
如果不是尘埃落定,景国文相不会亲自过来。如果不是无法挽回,已经等了这么久的白姨,不会想要离开。
她坐在那里也想站起来,可是她站不起来。
她用力地撑着眼睛,拼命地告诉自己,不要吵!不要怯懦!不要软弱!
可眼前却一阵又一阵的恍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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