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当他对枯荣院产生浓烈的好奇,颇为急切地想要究根溯源,厘清当年的历史,也没有想过去问一下自己嫡亲的伯父,而是自己来探寻答案。
一是知道朔方伯不会说,二是本能觉得,向朔方伯询问此事,是一件相当冒险的事情。
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到枯荣院废墟里去翻检历史,且不说这么多年过去,还能不能捡到什么破烂。
单就这人人避而不谈的事情,必然存在某种不便讨论的真相,更存在某种不愿意人们公开讨论的力量——他又不蠢,岂能大张旗鼓地问?
鲍氏的车马行,吃下了齐国境内最大的市场份额,在情报方面的能力,自也是首屈一指。
凭借着鲍氏的人脉,鲍维宏登门拜访了许多涉及枯荣院旧事的官员,其中很多都已经致仕了,还在位的,也都已经坐得很高。
好在鲍氏天然有高阶,他生下来就有资格与之对话。
此外,他还去了朝议大夫臧知权所管辖的【典院】。他有个好友,正在典院做“知书郎”,随臧知权修史。可惜对于当年枯荣院事件的详细记录,在【典院】之中也是密档,他的朋友无权调看。
不过枯荣院事件的大体轮廓,【典院】是有相对公开的描述的。
他也借阅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记载,总算是在心里拼凑出大概的填补。
包括【典院】在内,很多记载基本都是把夷平枯荣院定性为“平乱”。这代表齐国官方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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