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江月低垂着眼睛:“我喝够了那些没有用的药。”
“我见够了那些治不好我的大夫。”
“我不能再待在阴冷潮湿的房间里,像一只不见天日的老鼠。”
“你们日复一日地为此奔走,重复着疲惫又无用的努力,好像是我拖累了楼氏。”
她抬起头来,面上的表情,一直都被寒霜凝固:“但这一切,是我的错吗?”
“当然不是,你从来都没有选择。”楼约认真地道:“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,你就肩负这些。你比所有人都更坚强,我知道你已经很努力去对抗,你——”
楼江月打断了他:“你刚才问我,为什么不想活了——对吗?”
她不喜欢听那些找补的话。她挣扎得越辛苦,不越说明她的无能吗?
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人,才只能标榜努力。
她的楼,是蝼蚁的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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