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我在调查此虫时,似乎感到一种历史的阻力。
“……后于学海浴心,登书山求索,穷阅旧典,乃得中古一残章,录有此虫,细节略同。‘收为一线,张有腹心,七上八下十五翼,提心吊胆如人脏,其名【人虫】也。’
“又近古仙师之典,《仙方经》有云:‘曳落天河,十五翅虫。诡极人物,乃刻天鸣。’
“又《列国千娇传》有云,‘武帝戏天妃,诈以提心吊胆之虫,以为闺房之乐。’……
“此般种种,互为验证,虽不尽为信史,取以长短互合,是碎玉完璧,或可成凭——
“此虫名【人虫】,曳落族之所传,其用不能确证,应有诈诡之功,能为天机之引。”
剥开这封信里其它的内容,核心信息就是这些。
当然,以左丘吾的风格,恨不得一个字掰成十个字用,信上也不会有太多的寒暄之类。无非是寻章引据,详证的过程。
这封信读到这里,欧阳颉便再不能坐住。
人虫,曳落族,指向太明确了!
他感到有一张巨大的网,在海上战场就已经铺开,在景国以钱塘君伯鲁垂钓的时候,他这个缉刑司大司首,也触及了别人的钓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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