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约趴在地上,爬了两步,扬起血色模糊的脸:“她是爱我的。”
一时分不清脸上的血或泪:“爱我这个不能保护他的父亲。爱我这个面目可憎、连累她有今日的血脉至亲!”
淳于归耸然动容。
世上所有的痛楚,抵不上为人父母的伤心。
他感受到了楼约这些年的挣扎。
也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位楼枢使。
“下去吧。”皇帝坐在那里,面上没有什么情绪。
“陛下!”楼约又一头磕在地上,顿见血印。
“楼江月可以不死,但也不能放。”景天子挥了挥手,声音里终于见了几分疲意:“就这样吧。”
“臣,叩谢天子!”楼约再次叩首,而后倒退着,一步步离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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