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淮点了点头:“是,合该秋后再说。”
皇帝悠然道:“东天师竟然对朕这么有信心,以为朕还有秋后吗?”
宋淮的语气非常认真:“陛下有六合之意,当不至孤勇轻掷。我等随征,没有想过此战会输。”
皇帝回过身来,看他一眼,忽笑道:“若在太庙上哭上一通,帝国令出二门,朕也就绝了六合之望。是天师逼出此战啊。兵者凶器也,朕亦不得已用之。”
回想清剿一真的行动开启前,这对君臣在玄鹿殿里密谈,是何等默契。
当然现在也不能说不默契。
他们同样坚决地走在同一个大方向上的不同道路里。没有人回头。
就像这座暂不知要驶向何处的大景帝宫。
宋淮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,他只是道:“老夫忧天下之心,念道国之意。虽唯此心自知,也相信陛下能够理解。”
皇帝一摆手:“与你玩笑!六合之路,岂有坦途?正是要斩尽世间险阻,破除万难之难,才能有这无上之帝王。今日你忍这一句,他日谁会让朕一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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