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守介是在中央天牢的地面入口附近被抓的——彼时他什么也没有做,就是坐在路边的一家糖水铺子里,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糖水。被抓回来的时候,脸上还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对黄守介的审讯不过是例行公事,桑仙寿当然知道什么也不可能问出来。能够参与中央逃禅的人,岂是他所能够对付?
但就像缉刑总长欧阳颉的束手自囚,他们这些犯了错的人,总归是要表现出一个姿态来。
不对!
桑仙寿遽然起身,急步往阴影里走。
黄守介应该早就死了,为何现在才死?
而他为中央逃禅之事所惊,竟然到现在才察觉不对。
“楼江月,楼江月!”在中央天牢深处阴冷平静了多少年,他几乎是第一次高声:“去看看楼江月的监室,楼江月还在不在?!”
他还没有赶到那处监室,还没有看到他亲手挂上的那只大锁,属下狱卒的回禀声就已经传来——
“大人!监室空了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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