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父熊稷已尽可能地为他扫平了障碍,但前路仍然堪称漫长!
而他以一句“朕非工玉”,开始了他的皇帝生涯。
这听起来不是什么雄魁的发言,倒像是一个丑话说在前头的免责声明。
我蛮夷也,所以可以无礼。
我顽劣也,故而能够无状。
在一个绝对不能犯错的位置,摆出一种我随时有可能犯错的姿态,实在有一种天翻地覆的精神。
不免叫左嚣和伍照昌都加了一份谨慎。
熊咨度继续道:“朕之惶恐有三。一怕轻慢国臣,二怕有负黎庶,三怕荒嬉前功!”
“国师,你记一下。”他提醒。
“哦,噢!”梵师觉反应过来,抬手一抹,便是一篇花鸟体的楚文,虚悬在空。把熊咨度刚才说的话,一字不漏地复刻下来——熊咨度说大楚国师当知楚文字,他也就老老实实下过苦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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