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雨骤消,惊雷散去,一缕星光姗姗来迟,落在了他的肩头。
阮泅的目光已经落下。
刚登绝巅的田安平不做半点反抗,任由星光流淌,俄而结连成索,将他的双腕缚住。
星光一霎在高天,田安平直接被绳索扯着拖进了星河,自此向临淄!
这姿态实在不体面。
仿佛前面有一艘乘风破浪的大船,不顾乘客死活地奔行,而他被吊在船尾,受激浪拍打,吞咽星河苦水。
这当然不能够淹死他,顶多带给他几分狼狈,但也多少能表达几分阮泅的不满——连这位始终保持中立,从来不涉朝政的钦天监正都有不加掩饰的不满,朝野之间会有怎样的舆论走向几乎可以预见。
第一百四十一章慈悲泥胎
朔方伯毕竟是战功卓著的沙场宿将,极富威望的帝国伯爵,还是东域名门鲍氏的族长。
一定会有兔死狐悲,一定会有来自鲍氏朋党的反击,再加上当今天子那不测的心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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