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五天,水源已断,杀马饮血,口渴更重,战士多有呕吐者。”
“可战之兵不足五百,我部已走投无路。”
“边关只在数公里之外,遥遥可望,但公国未见一人一马来援。”
“已到云雾消散之时,夏尔再拜领主于此无名之山!”
写完了这封绝笔信,已经眼窝深陷的老夏尔,把信笺捏在手上,却已经没有了寄信的疾行枭,也不知道,该把这份信寄给谁。
回首四顾,一片凄凉景象。
焦土枯黄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、汗臭和腐败的气息,被斩杀的瘦马倒在路边,战士们捧着头盔,相互分享着一点点马尿,或者马血,时而发出几声剧烈的干呕。
伤兵们倚靠在岩石上,伤口在秋日的余热下溃烂,引来了嗡嗡的蝇虫;
妇孺们蜷缩在一起,孩子发出微弱的、断续的哭声,让母亲们只能徒劳地拍抚;
人群木呆呆的看着山下,看着远方,眼中一片死灰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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