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他们询问的口气里,陈景开知道这不过是警方对薄亦的死仍有怀疑,但还不会将重心放在自己身上。所以他的神态恢复了自信,对他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,应答起来就比较自然。
当他感觉到可能侥幸过关时,今天刑警们又找到了他家里。黄确应该是有备而来,从他的嘴角上仍挂着习惯性的微笑中,似乎呈现一种可亲感。可那让人心寒的锐利目光,却似能直剌陈景开的心窝。
黄确在询问时,虽说看似毫不经心,列举陈景开作案的过程和事实,几乎和他就在现场看到的一样。使虚张声势的陈景开感到心慌意乱,一股不祥的阴冷从脚底升起,让他虚汗直冒,全身冰凉颤抖。
虽然,黄确没有找到直接证据,尚无法对陈景开进行拘留审讯,也没有申请搜查令,对他的家里彻底搜查。从他离开时说的那句话,就可以知道,黄确基本可以判断出,那个苏打水瓶已经被陈景开销毁了。
“只要是你作的案,我一定会找出相关的证据,等形成了证据链,到那时你可就迟了。″从这话中,黄确应该是考虑到了陈景开的作案动机,可能只源于他和薄亦两人的怨恨,一时冲动之下才犯下的过错,才给他留下了投案自首这条路。
黄确话中的意思,也似在暗示,陈景开正是在当晚利用到酒店和窦晓欢给儿子过生日前,就已经将那个苏打水瓶趁机夹带了出去,并在到达前的路上销毁了。
虽说黄确不确定陈景开是把那个关键证据怎样处理的,但他直接戳开了这一点,也让陈景开感到顿时心惊肉跳,难保他在路上丟弃这塑料瓶的瞬间,沿途的交通监控会没有拍下这一画面。
陈景开越想越沮丧,头脑一片混乱。原来的想法只是想惩戒一下薄亦,可让他没有想到的,和薄亦形影不离的佐嘉熙那天竟然是没有到游泳馆。要是他在中毒后,佐嘉熙也能及时发现,就不会导致薄亦的落水溺亡。
要说他想真的杀了薄亦,陈景开确实没有胆量,也完全不必冒这样的风险。致使只想出出这口恶气的做法,却演变成了误杀。现在再说什么都迟了,恶果已经酿成,自己则成了热锅上的蚂蚁。
挣脱这种束缚也许简单,只要乘电梯上到楼顶,什么都不再想,朝楼下纵身一跳就可以。可这样一来,警方和媒体就会将他说成是畏罪自杀。这件事一旦经媒体炒作,难免不会揭出前妻,累及儿子的后半生,这是他就算死了,也是最不愿看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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