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就等着弘历来给他请安时,在注意到这画这印泥盒时,自己就故作不经意的赐给他,而让他觉得还在生他气的弘历,真的不再生他的气,依旧像以前一样,敢说敢言,还能时不时的因为他忘记吃早饭而“管教”他一下。
但他没有意识到,他作为皇帝,居然已经陷入到去靠讨好他人以获得认同的怪圈内。
雍正时不时的看了一下钟表,随后又看了看窗外,没办法安下心来批阅奏折。
苏培盛对此不禁微微抿嘴,想笑又不敢笑。
而雍正渐渐有些烦躁,随后又内耗起来,而微微一叹说:“他到底是生朕的气了,连来请安都没平时早了。”
“主子,这是因为您自己说过的,四爷可以不那么早来,免得倒影响你处理政务。”
苏培盛不由得提醒了一句,他怕雍正给自己给自己加戏太多,乃至开始责备他们这些奴才,也就提醒了一句。
雍正听后点头:“朕是这么说过,所以想来,朕当初越是那么体谅他,他现在就会越是因为自己那么没道理的讯问他而伤心失望吧?”
苏培盛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毕竟他已经习惯了,只要雍正不迁怒于他就行,至于雍正因为自卑而自己内耗自己,他一个太监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。
雍正这里没办法做到安心批阅奏折,也就只好站起身来,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不时就看看外面,然后又看看看那幅梁家敬献上来的《千里江山图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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