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山迅速将两个终端塞进冻鱼箱的缝隙里,用冰雾掩盖住。他从夹克内袋里掏出一把小巧的****,刀柄是黑色的,上面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划痕——这是他年轻时在特种部队用过的,现在成了他们唯一的武器。他将匕首握在手里,身体挡在林雪前面,眼神警惕地盯着车厢门。
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手电筒的光柱透过车厢门上的缝隙照进来,在冻鱼箱上晃来晃去。“快点!打开门!别耽误时间!”一个粗哑的声音喊道,听起来像是边境检查人员。
林雪紧紧攥着衣角,指甲几乎要把布料抠破。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,像要蹦出胸腔。
黑暗中的微光
就在两人以为绝望之际,车厢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了——不是粗暴的拍打,而是三短一长的节奏,很轻,却异常清晰。
李青山愣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。这个节奏,是海德拉早期的紧急联络暗号,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。他谨慎地挪到车厢门边,透过缝隙往外看——外面站着的不是检查人员,而是货车司机。
司机是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,皮肤黝黑,穿着一件沾满油渍的蓝色工装裤,手里拿着一个厚重的牛皮纸信封。他看到李青山的脸,快速将信封从缝隙里塞进来,压低声音,沙哑地说:“前面有索耶的人设的关卡,绕不过去。这是‘信使’让我给你们的,十分钟后,我会故意撞上前面的卡车,制造混乱,你们从车厢底部的隐蔽出口滑出去,往西走五百米,有个废弃的修理厂,在那里等‘铁匠’。”
说完,他不等李青山回应,迅速转身离开,嘴里还故意嚷嚷着:“催什么催!冻鱼都快化了!耽误了交货你们赔得起吗?!”
车厢里,李青山拿着信封,手微微颤抖。他快速拆开信封——里面是两套干净的深蓝色工装裤和灰色T恤,布料粗糙,尺码有点大;几张现金,有美元,也有阿根廷比索,叠得整整齐齐;还有两张新的身份证件,上面的照片是他和林雪的,但名字和地址都是伪造的;最底下,是一个黑色的加密通讯器,掌心大小,边缘有磨砂感,上面没有任何品牌标识。
“‘信使’?‘铁匠’?”林雪凑过来,看着这些东西,眼神里满是疑惑,“他们是谁?是敌是友?”
李青山拿起通讯器,按照海德拉的旧暗号,用手指在通讯器背面的特定区域按压了五下——这是激活暗号。通讯器屏幕亮起,一条绿色的信息浮现出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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