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的屏蔽系统立刻启动,发出“嗡”的一声低响,能量脉冲被瞬间抵消。但就是这短短一秒钟的干扰,让生理监测仪的数据出现了短暂的紊乱,监控探头的画面也卡顿了一下。
也就在这刹那间,赵明远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无形的指令或警告——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,之前所有的挣扎和恐惧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决绝的死寂。他猛地抬起头,看向秦岳和林凡,嘴角甚至扯出一个扭曲的、充满嘲弄的笑容,像一个被操控的木偶。
“没用的……”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怪异,仿佛带着多重回音,像是有两个人在同时说话,“你们抓住的,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。‘遗产’早已播撒,它在你们庆祝的酒杯里,在你们争吵的资源里,在你们……信任的每一个人身边。”
他的语速极快,说完这句话后,猛地用力,咬破了藏在右侧后槽牙里的一个微型胶囊——胶囊是透明的,比米粒还小,藏在牙齿的缝隙中,之前的检查都没有发现。胶囊破裂的瞬间,一股淡蓝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喉咙滑下,带着剧毒的气息。
“快!阻止他!”秦岳猛地站起来,大声喊道。
早已在审讯室外待命的医疗小组,立刻推开门冲了进来。组长李医生手里拿着急救箱,动作飞快地将一支特效解毒剂注入赵明远的静脉——解毒剂是淡绿色的,能中和大部分神经毒素,但需要在毒素扩散前注入。
赵明远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,四肢僵硬地伸直,眼睛翻白,口吐白沫。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,呼吸越来越微弱。医疗小组的成员围在他身边,快速进行急救——按压胸口、人工呼吸、连接心电监护仪。
几分钟后,赵明远的抽搐停止了,呼吸和心跳逐渐恢复,但他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。李医生摘下口罩,摇了摇头,对秦岳说:“秦将军,毒素已经扩散到了中枢神经,虽然保住了性命,但他很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。即使醒过来,也会因为神经损伤,失去所有记忆。”
审讯被迫中止。医疗小组的成员用担架将赵明远抬出审讯室,送往重症监护室。合金门再次合拢,房间里只剩下秦岳和林凡,还有那台还在发出“嘀、嘀”声的生理监测仪,屏幕上的曲线已经变得平稳,却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平静。
秦岳和林凡站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,脸色都难看至极。走廊里的灯光是冷白色的,照在他们的脸上,没有任何温度。赵明远最后的话,像恶毒的诅咒般,在他们的脑海里反复回荡:“‘遗产’早已播撒,它在你们庆祝的酒杯里,在你们争吵的资源里,在你们信任的每一个人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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