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拎着小包袱走进他那间屋子,强撑着的笑脸在身边没了旁人之后,立马垮了下去。
此去京都,他在路上吃的苦、遇到的危险都还在其次,到达目的地之后,他要找的人让他看到的一切、咽下的憋闷,才真正让他无比寒心。
灶房里的谢莞娘舀了一碗白面倒进木盆,“小阳,去帮姐姐薅两把菠菜、一把小葱,然后再摘两根黄瓜、两个番茄。”
“好嘞。”小阳答应一声,提着篮子,迈着小短腿儿直奔菜地,谢莞娘则开始烧水、和面、往外拿肉酱、肉干、鱼干、鸡蛋。
她打算给郝玉做肉酱菠菜面,然后再炒个小葱鸡蛋,弄个凉拌黄瓜,肉干和鱼干则拼在一起,姑且算个肉菜。
趁她和小阳忙着做饭,江远把之前他用另一口锅烧的热水舀出来一部分,掺上他从井里现打的冷水,送去郝玉房间。
郝玉走时只带了一点干粮、一个水囊、两身换洗衣裳,其他要吃要用的东西,他都是直接花钱在路上买的。
因为心情不好,他也没给江远买什么土仪回来,此时他那个瘪瘪的小包袱里,依然还是只有一个水囊和两身衣裳。
水囊扁扁的,里面已经没剩多少水了,路上现买的干粮也在中午时被他给吃光了。
他把仅剩的一点水喝光,然后又从里衣内袋和腰上挂着的钱袋子里,取出没花完的银钱,将它们重新放进钱匣子收好。
江远拎着水桶进来,“您这屋我每隔两天就打扫一次,盆桶和布巾、被褥也都是洗干净晒过太阳的。”
郝玉看他一眼,表情复杂、眼神沉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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