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太早,而周随容作息规律,多半还在休息。
        方清昼按了两遍门铃,才听见有脚步声在由远及近。
        她往左站了半步,恰当地站在智能门锁的摄像头可以拍到的位置。
        临近的步伐在短暂的停顿后,又仓促地远离,过了一分钟左右才重新跑回来。旋即大门被人一把拉开。
        “谁?”周随容视线不经意地落到她身上,露出相当惊讶的表情,一手挡住入口,怪声怪调地说,“哟,稀客啊。”
        方清昼对着他看了一秒,倏然想起对方曾经的劝告——不要在别人说谎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眼睛看。于是低下头,视线垂了下去。
        哪怕是夏末,早晨的空气还是潮湿微凉的,带着从长廊上吹来的风,萧瑟地盘旋在方清昼身上。
        楼道间的灯光打得昏暗,显得方清昼的脸纸片般的苍白。
        周随容把门拉得大开,短发上还沾着匆忙中溅上的水珠,故作漠视地问:“这么早来找我做什么?”
        方清昼说:“我想见你,跟你聊聊。”
        周随容脱口而出:“我住院一个多月,你没说想见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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