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抓紧椅子扶手,指骨发白,声音干裂。
“栽培?”
晏听南打断他,眸底黑沉得像无月长夜。
他向前一步,身形挺拔如松,阴影笼罩住颓然的老者。
“你以为,我蛰伏晏家二十三年,殚精竭虑,只是为了给你当好孙子,继承这沾满肮脏的荣耀和皇位?”
他目光扫过森然牌位,语气冰冷。
“我等这一天,等了二十三年。”
“从你逼死我母亲,气疯我父亲,让他们一个含冤跳楼,一个殉情惨死的那天起……”
他声音陡然沉下去,压抑着经年累月的痛与恨。
“我活着的每一秒,呼吸的每一口空气,都是为了把你,和你脚下这个早已腐朽发臭的晏家,一起拖进地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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