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振业拿着最后一个野菜饼子,咽着唾沫,却把眼神别到一旁,“爹,昨天晚上才吃了半个,现在还不到晌午,俺不饿。”
杨从轩听了这话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他们走了几天了?
杨从轩已经有些恍惚了。
只记得被赶下车以后,他们跟着逃荒的队伍一路往东走。
走到第三天的时候,就不敢走大路了——大路上有成群结队的青壮饥民,拦路搜包袱,凡是还带着粮食的,都被他们搜了去。
为此还闹出了人命。
昨天下半晌的时候,杨从轩还看见有人埋锅造饭,咕嘟咕嘟不知道煮着什么东西。
他果断带着儿子走小路,作为一个念过几年书,又在绝境中几次重整家业的男人,他面对危险时总是力所能及的规避,而非像多数人一样麻木。
“儿啊,吃!爹知道你懂事,现在离津门应该不远了,吃了东西有力气才能走到,不然爹可背不动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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