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道长,纵使家师无暇他顾难以出手,可你真就不担心崇安城中弟子的安危吗?”
侍棋童子嘴角鲜血直流,仍不死心地想要争胜,但江闻却摇了摇头。
“所以说,你不如赵教主远矣。”
“我自认为精于棋道,三岁能同时与五人对弈,六岁深通前朝国手的全部对局,却难免成为师父手中的棋子;阁下之前落子杂乱,明明对于棋道毫无造诣。想请教道长何出此言。”
“好说。你师父划定天下为棋局,又将天下人作棋子,蛰伏则察势之先、主动布局;遇时则如蛟龙入海,借势而起。然而此道凶险,择子唯利,不论善恶;用子如挞,不恤其苦;控子无隙,不容其思。此法终究太过险僻了,是我所不取。”
“那道长有何高见?”
“自古棋之身分阶品,人之贤有等差。我向来观其性、度其能,再加以循诱,经以磨砺,如璞玉琢之成器,其后使其各展所长、互为补益,自然可致远。”
“一个人的行为可以预测,其后乃至于千千万万人,而我无为而治,他们也能各行其是。你再怎么天资卓绝,也控制不了成千上万个棋子的行动不脱轨,而我却终有一天,能让他们都自己行动起来。”
侍棋童子若有所悟,他转过头,脸上的肌肉僵硬地抽动了一下,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。
“此番弈理近于迂阔,道长明明不通棋道,那这弈理从何而来,又是如何知悟的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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