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广州之乱起,你就屡屡试探于我,不就是想知道我到底打算做什么吗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一个斗败首罗王,差点成白阳教主的人,又染指值符九星的大阵,我自然好奇你是否真打算孤老深山,隐居不出。也好奇你眼下强弩之末,还能有什么手段。”
“要知道,即便是躲在华严世界里的诸佛菩萨,只是看了一眼诸法源头,都悉数化作了大恐怖之物。而华首岩里的那身衣钵本就传不出去,否则哪来红阳血佛降世……你猜胞皇血佛,又是谁的尸体呢……”
话音未落,江闻一剑挥出逼退了冥冥中靠近的某种存在,竟然反而压制得的引力黑涡近乎强弩之末。
十山大阵反噬的力道,再次如潮水般从地底涌来,湛庐山地面的纹路瞬间崩裂,引力陷阱中的紫气龙光冲天而去,本来直冲着大火星的方向而去,然而大阵余势似乎既被紫气龙光牵引,也被精纯无比的剑气所引导,随着江闻乾坤大挪移与斗转星移的精妙内力施展,竟然被硬生生扭转回了牵牛之宿的方位,带着跨龙羽人最后的执念消散于星际,只剩天塌地陷的气浪朝着四面八方扩散。
江闻借机挥出一掌打向虚空处,内力碰撞的巨响震得满山雾霭翻腾,松树上的露珠纷纷滴落,似乎有两道身影借着这股气浪闯入,引得滚滚雾烟直冲天际!
“赵教主,何不出来见见故人。”
说话间,一名粗布麻衣之人从山间现身,洗净的旧衣上似乎还沾着大牢的尘土与霉味,肩头几道陈旧的伤痕透过布纹隐约可见,可寻常人瞳仁如墨,他眼底却凝着一点暗金,凝神时暗金微散,细看竟似有金阙帝君独坐于灵台之上,神人高照四方,袍服的玄冕星纹虽模糊,却自那点光里透出无尽的沉寂威势。
“哎,兵燹之馀,百物荡尽,何必再起杀孽呢。”
另有一人出声,素色长衫被山风拂得微展,鬓角已染了几丝霜白,却丝毫不减他身形的挺拔,反倒如苍松经霜,更见劲骨。他腰间悬着那柄陪了多年的蛇形兵器,剑鞘早已磨得温润,却隐隐有内敛的锋芒透过剑鞘散出,不似年轻时那般凌厉,倒多了几分收剑藏锋的圆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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