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点江闻自然也了解,就像广州之乱的前提,是五枚师太拿出了伪作崇祯遗诏并背书,硬生生将“反清复明”老套路变成了“造反有理”新气象。
可如果只是照搬照抄宋献策的思路,很难想象武夷山上打出一支“反清”旗号有什么用处,最大的可能是偌大江湖谁也不愿意前来会盟,毕竟就凭武夷派现在这点名声,路费车票也不给报销,暂时很难让人提起兴致。
“正是如此。若只说些不痛不痒的理由,想来会视作门派自娱,若是不留神说重了,则被疑借会盟争权,届时别说辨敌友,恐怕连闽北小派都未必肯来。”
江闻思索着,觉得这个虚头巴脑的东西确实很有必要,若是江闻想不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名头,自然不可能凭借什么交情让江湖同道赏光,这也是武夷派武林大会尚属草稿的最重要原因。
傅凝蝶这时摇摇晃晃地端着新煮的茶过来,铜壶搁在案上时溅出几滴热水,瞬间冒成白烟。袁承志微笑接过茶盏却没喝,只盯着杯中晃动的茶叶,顺理成章地问道。
“袁某还有一个疑问,不知江掌门与这江湖上的门派,多少打过交道,多少攀过好意,又有多少算是过命的情义。”
江闻听罢内心盘算着。
福威镖局有人质在自己手里必然算一个,剩下身处闽粤两地的,诸如天地会陈近南、南少林三德和尚、洪熙官、金刀骆元通……
怎么有一个算一个都在造反?武林大会邀请他们来真的合适吗?
再想想明清江湖南北东西四大门派,分别是武当、少林、太极、峨眉。
武当派掌门冯道德虽然与自己认识,但他光是崇安、福州两次见面就被江闻痛打了两次,武当弟子在广州又和自己作对,两边仇雠显然多过交情,没有一点千里赶来赴会的理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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