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只剩下洪熙官清朗有利的念诵声,但又不知为何,空气中似乎总摆不脱一道幽幽暗暗的叹气声……
…………
低矮的柴房里面,堆满了被雨雾浸得烧不动的柴火,还总有一滴滴的雨水从瓦片缝隙之间调皮地坠落,汇成泥地上的一条条蜿蜒小溪,汩汩向着屋外淌去。
就在这个狭窄空间唯一干燥的地方,斜躺着一个邋遢而笨重的躯体,无比怅惘地从小窗里窥探着外面的天空,胸腔里是持续不断的沉重叹息。
溃烂的伤口,紧绷的神经,压抑的气氛,肮脏的环境,无一不在折磨着邋遢男子的精神与肉体,想要试探他的极限到底在哪里,但他偏偏凭着一股子倔强的韧劲,一路坚持到了现在。
“荷嫂,又要去看你的野汉子了?”
不怀好意的调笑在屋外响起,打断了一串细细碎碎的脚步声,却惹来了一句刻毒的回应。
“滚,找你八十岁老娘玩去!”
泼皮的脚步声有些狼狈地离开了,柴房推开便走进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妇人,容貌也跟她的身材一样粗壮,手里抱着浆洗衣服的木盆,里面用油纸包好了吃食。
“喏,快吃吧,反正他们都知道我养汉子,不会进来找不痛快的。”
妇人体型虽然粗壮,两脚走起路来却瘸瘸摆摆,一直迈不开大步,见邋遢男子又把视线扫了过来,便咚地一声把洗衣木盆往边上一放,把春笋般怪模怪样的脚伸了出来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