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三德和尚的心情却相当沉重。
他与弘辩方丈是多年好友,与安仁上人也是相交莫逆,没想到南少林的唐突到访,居然会给悉檀禅寺带来如此大的灾殃,就连迫在眉睫的佛门千秋大劫,都只能靠着区区一处鸡足山、小小一座悉檀寺去独自应对。
要知道,佛门除禅宗外的其他宗派,倒不是没人知晓此事,只不过诸宗有的衰微、有的黯弱、有的离心,更多的则是置若罔闻。相传在二十年前,天台宗倒是曾派人携刺血《法华经》前往鸡足山,希冀阻止佛门的千秋大劫,可惜当时值崇祯末年世道混乱,此僧卒于道中未能抵达,天台宗国清寺主持便称此事仍有天意因果,从此闭门谢客,不再过问。
南少林如今孤立无援,如果西南边陲的佛教胜地盟友也因此瓦解,那么今后的境况必定会更加艰难。三德和尚打心眼里觉得,佛门千秋大劫一定是弘辩、安仁两师兄弟拼死化解,乃至于弘辩也应劫而死。
“熙官,你为何一言不发?”
三德和尚见洪熙官沉默不语,似乎陷入了沉思,便淡淡说道。
“三德师叔,我只是回想起了一些旧事罢了。”
洪熙官剑眉星目直视远方,从回忆中暂时抽离,低声说道:“当初我携文定奉命前往武夷山时,碰到了江闻大侠出手相助方才化险为夷,也正是因此,我才让文定拜入了他的门下。如今江大侠也身处鸡足山,莫非他再次出手相助了?”
三德和尚微微一笑,伸手止住了洪熙官的推测,摇头道。
“熙官,关于这件事至善方丈吩咐密不外泄,故而你对此所知甚少。那佛门大劫背后的诸多因果,远远超乎常人想象,江施主纵使武功高强,也是绝无办法插手其中的……”
洪熙官不再多言,但他心中总隐隐一种预感,他相信亲生儿子对于江闻的无尽推崇,一定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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