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愕然而惊,忽然发现江闻原来也传授过严咏春武艺,也关切过对方的安危,也不明不白地嘘寒问暖、雪中送炭过,只不过由于严咏春与她的性格迥异,才会在相较之下显得那么不起眼。
再深思下去,袁紫衣猛然想起江闻甫一见面便道破严咏春的闺名,若按师父所说,她此前从未透露过两人的消息,那江闻一定早早就关注自家姐姐了,只不过由于年月深久、山川远隔,才会在一时没认出来?
对了,当初两人在武夷山道别之时,江闻曾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离开崇安,但不久之后竟然与她们前后脚抵达广州府,这事情也很是可疑。
袁紫衣忽然联想到,或许江闻早年也住在广州城,才会对严家容貌昳丽的女儿念念不忘。难不成江闻知道严父是要去寻早年订下的儿女亲家,故此才会行踪飘渺地前来打探?!
还有便是师父五枚师太,她当初只强让自己出家,却从未禁止过咏春婚配,话里话外又强调自己要与她一同前来,莫非其实也早已经看出了真相?!
袁紫衣越想越觉得惊诧,心中仿佛捅破了一层窗户纸,刺眼的阳光照进室内,让原先晦暗不明的事物从此一目了然。
如果江闻先前所做都是爱屋及乌,那么一切就都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,对方清楚自己的内心远没外表那边明艳无尘,却笑而不地从未说破,自然是因为此事与他无关。
猛然惊醒的袁紫衣失去了笑容,但转眼之间又露出狡黠之色。猜到江闻是冲着严咏春来的,袁紫衣心中自然不免也有些失落,可随之而来的,却是从悬空落回地面的触感。
甚至忍不住联想到她自小与严咏春同吃同住,一道长大,早已是义结金兰的姐妹,今后若是他们两人情敦鹣鲽,自己作为内妹自然不用担心多余之事了?
袁紫衣强行压制多余的情绪,清亮的目光中泛涌起憧憬与希冀,这个答案能解答很多问题,也能确保很多事情,那似乎就足够了,只要自己再推上一把,便再也不用辗转反侧于寒夜幽微的时分了……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